第二份簡單扼要,語氣平淡,讀起來有些枯燥,出自榜眼張松之手。
這第三篇,既不浮誇,也不呆闆,精準記錄了朝臣議事,又加入了辯證客觀的評價。
她最欣賞的,當然是第三篇,顧晏之的手筆。
這隻是她個人的看法,最後如何決定,還得看裴景珩的意思。
“這兩篇都不錯,你看看。”她把紙張遞給裴景珩。
裴景珩逐一浏覽紙上的文字,心中有了定數。
“陸明宇文風華麗,封他做禮部侍郎,負責起草禮儀文書。張松任翰林院編修,負責編修國史。至于顧晏之,”他停頓一下,“就讓他當禦史,負責記錄朝會。”
他交代完,擔心喬知夏記不住,又寫了一道聖旨。
“以後你就可以日日同你的情郎見面了。”
喬知夏有些氣結,這人怎麼就認準情郎這個詞了呢?
喬知夏想硬氣一點,讓裴景珩不要誤解自己和顧晏之的關系,可想到顧晏之那張出塵脫俗的臉,話到嘴邊又沒說出口。
現在不是情郎,但有那麼多見面的機會,如果她勇敢一點,沒準以後就是了呢。
對着那張賞心悅目的臉,每天吃飯都能多吃半碗。
裴景珩等了一會,不見她答話,又見那薄唇漾出一抹春意盎然的笑,心裡開始發悶。
她對顧晏之,不會還沒死心吧?
她那麼爽快就答應換回身體,會不會也是因為那個男人?
想到這裡,他冷聲道:“你與他在養心殿議事,必須有旁人在場。”
“為什麼?”喬知夏睜大眼睛,不服氣地問。
有暴君在旁邊盯着,她還怎麼與顧晏之增進感情?
白嫩嬌小的手指捏着卷軸,指關節已經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