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心裡咯噔一下,結結巴巴道:“在,在沐浴。”
都是她不好,擅作主張,誤了接駕的時辰,這麼重要的日子,要是惹了皇上不高興,可如何是好?
喬知夏見她怕得渾身發抖,便道:“都下去吧,今晚不必伺候了。”
下人們剛出去,後面就響起一聲巨響,喬知夏吓了一跳,心道莫不是裴景珩出了什麼事,急忙去看。
“裴景珩,你沒事吧?”
話音剛落,她就看到一條雪白的手臂從門口伸出來,在地上摸索着找東西。
在他手邊不遠處,有個倒着的架子。
“沒事。你把衣服遞給我。”
一聽她對自己的稱呼,他就知道,屋子裡隻剩他們兩個,支使她的時候半點不客氣。
喬知夏先把衣服撿起來,放到他手中,又把架子扶起來,靠牆立好。
他的胳膊倏地一下縮了回去,又過了一會,才開門出來。
“玉容膏的藥效真是神奇,這才幾日,結的痂就快掉了。”她滿臉欣喜,“要不要我再幫你塗些藥。”
“我自己可以。”
喬知夏早知他不會同意,也隻是随意客套一下。
裴景珩坐在桌前上藥,也不講話,她無事可做,目光自然落在他身上。
如瀑的黑發披在身後,偶爾有幾滴水珠從發梢落下。
喬知夏忽然說:“你濕着頭發睡覺,會頭痛的,我來幫你擦幹。”
這次,裴景珩沒有拒絕。
喬知夏便樂颠颠地拿了塊布巾,慢慢擦起來。
她從小就喜歡玩洋娃娃,尤其喜歡的,就是給洋娃娃梳頭,設計好看的發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