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夏瑟瑟發抖的樣子早就被裴景珩瞧得一清二楚。
他湊近她的耳朵,低聲問:“怎麼了?”
耳邊猝不及防的熱意燙的喬知夏心頭一縮,險些叫出聲來。
她回頭瞪他一眼,一看他臉上那漫不經心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故意吓唬自己。
“我進去也幫不上什麼忙,要是一不小心弄髒了龍袍多不好。要不,我還是去外面等你吧。”
喬知夏話音剛落,一隻溫熱的小手在黑暗中準确無誤地捉住了她的手。
“手怎麼這麼涼?是不是怕了?”
裴景珩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聲音中透着愉悅。
喬知夏很想硬氣一點,大聲跟他說,對,我就是害怕,怎麼了?
明知道我害怕還強行帶我來,您這哪是人幹的事啊!
可她真的不敢,嗚嗚。
她沒出聲,默認了裴景珩的話。
裴景珩輕笑一聲:“朕在你旁邊,怕什麼?”
喬知夏:
她怕什麼,他心裡沒數嗎?當然是他這個殺人如麻的暴君啊!
她咬着牙沒開口,裴景珩隻當她吓壞了,心道她這膽子也太小了些。
手掌貼上她的手背,将熱意源源不斷地傳過去,裴景珩勾起唇角,輕聲道:“走吧。”
喬知夏除了被他拉着走,也沒有别的辦法。
狹長的過道盡頭,是一個單獨的房間,隻看一眼,喬知夏就知道,這就是審訊犯人的刑房。
裴景珩沖喬知夏使個眼色,後者認命地推開房門。
柱子上綁的全是黑衣人,刑部侍郎楚傑和禁軍統領趙成武正在審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