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珩眸光深邃:“秦芳煙人在宮裡,卻能指使黑衣人行兇,其背後,定然還有幫兇。單處置她一個人,遠遠不夠。”
“我已借你的名義,派人暗中留意秦昭儀的動向,将她傳到宮外的消息,都送來過目。”
喬知夏垂下眼眸,雙手握在一起,心道裴景珩行事果然缜密,滴水不漏。
看樣子,他是打算追查到底,把秦芳煙背後的人一道處置了。
“行刺太後與朕,乃是謀反大罪,這些包藏禍心之人,株連九族也不為過。”
說到這裡,裴景珩特意瞧了瞧她的臉,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又把語氣緩了緩。
“朕的冷酷無情,針對的是那些與朕為敵的人,你同朕是一條船上的人,隻要對朕沒有二心,朕不會傷害你。”
有了他這句強有力的保證,喬知夏顫了一晚上的心,終于又有了安全感。
她趕緊露出狗腿的笑,谄媚地說。
“我對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鑒。”
裴景珩目光如炬凝視着她:“除了忠心,再沒别的了?”
喬知夏:?
還應該有什麼?
她眼珠一轉,張口就來。
“還有對您的崇拜和敬仰,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裴景珩彎了彎唇角,勾出一抹淺淺的笑。
喬知夏心口一松,這關算是被她混過去了。
再說長春宮那頭,秦昭儀收到喬知夏護着太後安然回宮,受封婕妤的消息,隻覺得食不下咽,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