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握住裴景珩的手:“童年的經曆給你造成了傷害,但也塑造了你堅強的意志,給了你沖破逆境,向上生長的動力。”
“那些遭遇,成就了今天的你。受過的傷,也是你的勳章。”
她的眸光讓他聯想起溫柔的月色:“或許有一天,你再回憶起過去,心中會覺得釋然,并感激這段經曆。”
裴景珩徹底愣住了。
原以為将自己的過往講給她聽,會像剖開傷口一般鮮血淋漓,卻不曾想到,她竟然能用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吐出如此與衆不同的一番話。
沒有疼痛,沒有流血,心裡隻有一股暖意,緩緩流淌。
裴景珩:“敬你的釋然和感激。”
喬知夏:說話說得好好的,怎麼又把酒杯端起來了?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隻得拿出誠意,喝下滿滿一杯。
放下酒杯,喬知夏隻覺得腦子有點發暈,連筷子都有些拿不穩了。
盤子裡的那塊肉,她夾了半天,都沒夾到。
還是裴景珩伸出筷子幫了她一把。
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還好嗎?”
他剛剛故意沒告訴喬知夏,這酒雖然味道不濃烈,但後勁很大。
喬知夏扶住自己的額頭,閉上眼緩了緩,道:“我好像有一點醉了。”
他眸光暗沉,隻有一點醉,可遠遠不夠。
他取來一個茶杯,在裡面倒上酒,遞給她。
“喝些茶水解解酒。”
喬知夏頭都沒擡,接過茶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