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珩沒說話,目光凝視着她,直到那身影消失在門口。
他把冬梅叫進來,讓她去找顧晏之傳話,就說早朝之後,讓他來禦花園找自己。
比起芙蓉,冬梅性格更加沉穩,不愛唠叨,人也老實可靠。
冬梅聽了他的話,受驚不小,後宮嫔妃私會外男,要是被皇上知道了,輕則打入冷宮,重則,可是要掉腦袋的。
“主子,您要是有什麼話要對顧大人說,直接讓奴婢轉達就好,您親自去見他,總歸不太方便。”
就算主子聽不進去,冬梅該說的話還是要說。
“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麼多話!”
裴景珩腦子裡亂嗡嗡的,眼下隻想盡快解決玉佩的事,根本沒有心情在冬梅身上浪費時間。
冬梅見他眼神不耐,隻得欠身行禮,為主子傳話去了。
再說顧晏之,收到消息之後,他便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
他心裡明白,小夏妹妹已經成了皇帝的女人,他不該再對她起任何心思,可一想到能再見到她,他的心還是會不受控制地狂跳。
整個人就像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激動之餘,他又忍不住擔心,小夏妹妹為何會突然傳消息要見他,會不會是她在宮裡遇到了什麼難事。
就這樣,顧晏之一顆心被拉來扯去,早朝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心不在焉的狀态。
喬知夏自己就是個摸魚的,要是史官再摸魚不做事,裴景珩少不得又要拍桌子。
于是,喬知夏又是敲東西又是咳嗽,暗示他兩次之後,見他還不悔改,就當着朝臣的面,狠狠批評了他一頓。
她這批評,比起裴景珩的當場拔刀,已經算是和風細雨了。
可這通批評似乎傷了顧晏之的自尊心,他低着頭,唰唰地寫,連擡頭和她對視一眼的勇氣,似乎都沒有了。
顧晏之受了一早上的煎熬,好不容易挨到退朝,原想拔腿狂奔,又怕被人發現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