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太後的話,宋錦玉懸着的心才落了地。
秦芳煙人雖然蠢了些,卻是個講義氣的,答應過她的事,果然沒有食言。
見識過表妹的真面目,再聽她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裴景珩隻覺得十分可笑。
可眼下,母後如此愛重表妹,有些話就算他說了,母後也未必會相信。
輪到裴景珩說話,他掐了下大腿,眼眶立刻紅了。
“那日,臣妾與母後一同坐在馬車裡,看着刺客提刀前來,臣妾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直到現在,臣妾每每想起還覺得驚慌恐懼,夜不能寐。”
說到這,他看了看太後,從她臉上看到了認同,才繼續道。
“秦昭儀認罪伏法,臣妾心中隻覺得暢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作奸犯科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直直盯着宋錦玉,好像是在說給她聽。
要是宋錦玉能吸取秦芳煙的教訓,在後宮之中安分守己,他也不會為難她。
可她要是繼續和未央宮過不去,找他和喬知夏的麻煩,裴景珩也不會對她心慈手軟。
宋錦玉面上不顯,指甲卻狠狠掐進手心。
到了林美人,她戰戰兢兢道:“臣妾最是老實本分,臣妾絕不敢做出對皇上、對母後不敬的事來。”
各宮嫔妃都表了态,太後覺得還算滿意,就把話題轉到别的地方來。
“你們入宮已有月餘,也差不多是時候找太醫請個平安脈了。”
太後想了想,又道:“眼下隻有喬婕妤一人承寵,就讓太醫先去未央宮吧。”
“母後,臣妾才來過月事,這平安脈,就不必了吧?”
上次因為不知道女子月事而鬧出烏龍,裴景珩翻了幾本婦科醫書,對于月事與懷孕有了基本的了解。
“那也要讓太醫看看,給你開些補身子的藥,讓你更容易有孕。”
裴景珩隻好應了聲“是”。
宋錦玉的心就像被架在火上烤,自己的位置被她占了,現在連太醫請平安脈,都要先去未央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