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珩回到未央宮的時候,喬知夏正一邊喝着銀子蓮子百合湯,一邊看話本子。
她看得太過入迷,才喝兩口,就不知不覺放下湯匙去翻書。
就連他的腳步聲,她似乎都沒聽到。
裴景珩在她身邊坐下,端起那碗湯,用湯匙送入口中。
喬知夏後知後覺感到旁邊坐了個人,一擡頭,便驚叫一聲:“那是我喝過的。”
他要是想喝,幹嘛不叫廚房端一碗新的?
可裴景珩已經喝完了,他抹抹嘴唇,不以為然道:“朕都沒嫌棄你,你叫什麼。”
喬知夏:
雖然但是,她和裴景珩的關系,根本沒有這麼熟,好不好。
喝都喝了,也不能再讓他吐出來,喬知夏也就沒再糾結這事。
她輕聲問:“父親母親說什麼了?”
“沒什麼,不過是關心喬婕妤在宮中過的好不好,叮囑喬婕妤好好服侍皇上。”裴景珩長話短說道。
喬若谷夫婦拉着他聊了半天,無外乎就是這些内容。
“你現在還那麼讨厭我父親嗎?”喬知夏小心地看着他問。
裴景珩眉頭舒展,眼神裡也少了往日的淩厲。
“談不上讨厭,隻是從前立場不同,如今又”裴景珩沒接着說,反而道,“若是他能對朕忠心,朕不會虧待他。”
喬知夏長舒一口氣,看他的眼神閃閃亮亮的。
裴景珩曾經簽下契書,答應不傷害她的家人,看來契書被燒毀,也不會改變什麼。
“你還喝不喝了?我再叫下人給你盛一碗。”
看着這女人殷勤的笑容,裴景珩勾着唇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