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站着的,正是宋錦玉最不願意見到的喬婕妤。
宋錦玉不再擺出溫柔得體的笑容,而是一臉惱怒地盯着裴景珩。
“看到本宮被貶,喬婕妤似乎很得意?”她語氣陰冷道。
裴景珩面帶譏诮道:“看某些人作繭自縛,一步步降低位分,确實還挺有趣的。”
他向前一步,惡意滿滿道:“不過,這隻是個開始。要不了多久,你就要向本宮請安了。”
裴景珩算是看明白了,什麼溫柔賢良,都是宋錦玉僞裝出來的假象,心狠手辣才是她的真面目。
她要是能老實本分些,裴景珩看在母後的份上也會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她偏偏與自己和喬知夏作對,還想出這樣一個惡毒的法子來污蔑自己的名節。
她是他的表妹沒錯,可那又怎樣?
從前的太子和二皇子,都是他的兄弟手足,不也一樣成了他劍下的亡魂。
宋錦玉害他在先,就别指望他會對她心慈手軟。
“就憑你?”宋錦玉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一個小官之女,真以為自己能當皇後不成?”
宋錦玉方才已經想過了,等解了禁足,她就日日陪在太後身邊。太後最是心軟,多在她耳邊說幾句,她就會找機會把自己的位分提上來。
到時候,她照樣壓在喬知夏頭上。
裴景珩心裡冷哼一聲,皇上他都當過,當個皇後,有什麼難的。
他故意露出妩媚的笑:“要真有那一日,本宮還要多謝宋婕妤吉言呢。”
“你!”
宋錦玉的臉漲得通紅,就像全身的血液都沖進腦袋裡似的,一時沖動,口不擇言。
“皇上與你日日同床共枕,卻連碰都不願意碰你,你有什麼好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