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夏特意将秋獵延後一天,留在行宮裡照顧裴景珩。
她騎馬的技術還不熟練,又沒摸過弓箭,要是裴景珩不在身邊,根本應付不來。
可他剛剛退熱,身子還有些虛弱,喬知夏不想讓他那麼勞累。
聽到她的決定,裴景珩挑了挑眉:“你為我開了這樣的先例,朝中那幫大臣又要說我是紅顔禍水了。”
進宮才幾個月,他的位分升了又升,難免有人會在背後議論。
喬知夏搖搖手指,煞有介事道:“什麼紅顔禍水?你明明是祥瑞!”
雖然他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不過看她笑眯眯的樣子,倒也猜的出來,她應該是在誇自己。
他嘴唇翹了翹,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就聽芙蓉在門外說,宋美人求見。
放下茶盞,剛剛的好心情瞬間消失殆盡。
他淡淡開口:“叫她進來。”
話音落下,喬知夏蹭地一下站起來,動作麻利地将話本子藏在枕頭下面。
藏好之後,又坐回椅子上,翻開桌上的遊記,假裝饒有興味地品讀。
裴景珩默了默,移開視線。
很快,宋錦玉踏過門檻,她衣飾簡單,面色看上去有些憔悴。
“嫔妾給皇上和惠妃娘娘請安。”
喬知夏放下書,面帶高冷道:“你來做什麼?”
宋錦玉低垂着頭,語氣懇切:“聽聞惠妃娘娘落水生病,臣妾心懷愧疚,寝食難安,今日特地來向娘娘賠罪。”
“宋美人的賠罪,本宮可不敢當。”裴景珩冷冷一笑,看都不看她一眼。
宋錦玉表情未變,似乎根本沒聽出他的不悅,兀自從袖中去拿出一個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