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珩喉結滾了滾,雖然他更想要些别的獎賞,可眼下,還是玉容膏更适合他。
後背上傷的不輕,要是留了疤,一定會很難看。
想到這裡,他難得乖順道:“你幫我塗。”
喬知夏左右看看,太醫剛走,總不能把人叫回來,她塗就她塗吧。
她手指沾了些藥膏,用最輕柔的力度抹在他的傷口上。
“要是疼,你就告訴我。”
裴景珩的呼吸倏爾停滞下來,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傷處傳來。
有一點點的疼,一點點的麻,還有一點點的癢。
這種奇怪的感覺一直蔓延到全身,最後悄悄溜進他的心裡。
像是有什麼東西,打破堅硬的内壁,破土而出。
喬知夏塗完藥,就看見裴景珩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心道不會是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吧。
裴景珩勾起唇角,想看穿她在想什麼,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他忽地想起什麼,一臉嚴肅道:“你的傷口也别忘了塗藥。”
這話提醒了喬知夏,原主這冰肌玉骨的身子,要是落得滿身疤痕,可就暴殄天物了。
她點點頭,道:“等回去就塗。”
“回去?回哪去?”裴景珩提高了聲調。
喬知夏用手指了指隔壁。
“不行!”裴景珩皺起眉頭,“朕受了這麼重的傷,你身為惠妃,必須留在朕身邊,親自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