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夏當皇帝的時候,解起亵褲的褲帶來習以為常,就像喝水一般簡單。
可換回身體後,再做這件事,她的臉卻不争氣地紅了,靈巧的小手也一下子亂了章法。
解了半天,不但沒解開,反而系了一個死結。
喬知夏:
從裴景珩的角度,看不到她手部的動作,隻能看見她烏黑的發頂,和那通紅通紅的耳朵。
耳上那一對珍珠耳環,被襯得更加雪白瑩潤。
他的眸光一深,還沒來得及細看,喬知夏就擡起頭來,眼神迷茫,手足無措。
“解,解不開了。”
喬知夏咬着嘴唇,聲音又輕又細,生怕自己的話會惹惱暴君。
他身上有傷,她暫時不用擔心他會掐死自己,可她怕他太過生氣,會牽動傷口。
裴景珩費力地低下頭,隻見那根帶子被她打成了死結。
他快被氣笑了,看着又羞又窘的喬知夏,一臉無奈道:“你去外面等我。”
喬知夏如蒙大赦,擡腳就想往外走,可還是不放心地問:“那這帶子怎麼辦?”
裴景珩兩手拉着帶子,沒怎麼用力,那帶子就像面條一般,被扯成兩段。
喬知夏目瞪口呆,從前自己在他身體裡時,怎麼沒發現,他的力氣這麼大?
她不敢再看,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外面。
聽着淨室裡的水聲,喬知夏忽然想起一件事,裴景珩受傷的地方在背部,又不在腿上,就算不用别人扶,他也能走路。
喬知夏:
這人,與刺客打鬥的時候生龍活虎的,受傷之後,倒是嬌氣了不少。
反正隻是扶他走路,又不是什麼難事,既然說了要照顧他,要是不扶,他又要不高興。
喬知夏在心裡哄好了自己,就聽見那邊水聲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