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太後,喬知夏屏退下人,想和裴景珩平心靜氣地好好談談。
“母後問我的時候,你幹嘛替我回答?”她的聲音中滿是怨氣。
“當朕的貴妃,委屈你了?”
裴景珩極為緩慢地翻了個身,換成側卧。
“不是委不委屈的事,我早晚是要出宮的”
風暴在裴景珩眼中緩緩凝聚,他的語氣卻輕柔了不少。
“朕還傷着,你就提出宮的事,母後心裡會怎麼想?”
喬知夏驚訝地看着他,原來他早就猜到了,自己要提出宮的要求。
當時她隻覺得機會難得,不想錯過,現在想來,自己确實有些操之過急了。
“那你也不該提封妃的要求呀!”
這不是幫倒忙嗎?
“貴妃是皇後之下最尊貴的位分,坐上這個位置,就沒人敢欺負你了。”
裴景珩的語氣理所當然,還做出一副為她着想的樣子。
可是她想要的根本不是什麼尊貴的位分,而是風一樣的自由。
喬知夏正要開口,忽然聽見他低低地“嘶”了一聲。
她趕緊問:“怎麼了?”
“傷口有點痛。”裴景珩眼尾發紅,聲音微弱。
喬知夏連忙幫他仔細檢查傷口,見傷口沒有異樣,才将懸着的心落下。
“你剛受傷不久,還在恢複期,偶爾傷口可能就會發痛。我這就去叫太醫開些止痛的藥來。”
喬知夏剛要轉身,手腕就被他輕輕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