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齒地把她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還說得有鼻子有眼,說完再次氣鼓鼓地對太後福禮:“請太後做主!”
楚雲裳像是聽到什麼聳人聽聞的事情一樣,震驚地張大嘴巴,瞪圓了眼睛,吸了幾口氣,也沒說出一個字。
她像是一個被冤枉卻不會辯駁的無措的孩子,委屈地看着太後,盈盈跪下:“太後娘娘明察,臣妾臣妾冤枉!”
太後對着楚雲裳就溫和多了,讓莊嬷嬷把人扶起來,柔聲道:“好孩子,你别急,哀家了解你,自然不會冤枉你。今日讓你跟貴妃對峙,也不是不信你。隻是後宮之中忽然傳出這些流言蜚語,總要有個說法。哀家可以把這件事壓下去,但這樣做,隻會讓诟病你的人更多。不如你自己說吧,每天去乾清宮,都幹嘛了?”
楚雲裳委屈道:“臣妾每天下午去乾清宮都是給陛下按摩推拿啊!陛下忙于政務,往往到了申時便會腰酸背痛。臣妾每天都是那個時辰去乾清宮,給陛下推拿,解除疲勞啊!”
對于楚雲裳的解釋,謝貴妃連标點符号都不信,撇嘴道:“宮裡有按摩太監,太醫署還有擅長推拿的醫童,哪裡輪得到你!還有你每次進出乾清宮,穿的衣服都不一樣,這還不是證據?”
太後沒說話,卻冷笑連連。
呂雉:“謝貴妃蠢啊,這不是在說她自己一直找人盯着皇帝麼!”
妲己:“你不是也有眼線盯着你家陛下麼?”
呂雉:“我是盯着,可我沒放在明面上說啊!”
褒姒:“你不說他也知道。”
呂雉:“他知道歸他知道,我咬死了不承認不就得了!謝貴妃從避暑山莊到現在,表現出來的一直都是她在各處都有眼線,不光盯着太後,還盯着皇上。這可不是個明智之舉。”
田秀英:“畢竟,她的兒子長大了。”
馮小憐:“對。”
趙飛燕:“老祖宗英明!”
楚雲裳沒受系統聊天的打擾,繼續扮演委屈小媳婦的角色。
“推拿這種事本就很費體力,陛下身材壯碩,全套按摩下來,臣妾也要出一身汗。若就這麼出門,實在有辱皇室體面,這才在乾清宮偏殿換了衣裳再出來。”
謝貴妃依然不信:“推拿會叫成那樣?推拿會大白天的叫水?”
楚雲裳的臉紅得像要爆炸,眼裡蓄着淚,急得直跺腳:“太後娘娘,臣妾冤枉!臣妾真的是去給陛下推拿的!想來是臣妾的推拿術讓陛下松爽,陛下才會可是臣妾真的沒有做那種羞羞的事啊!更何況每次推拿的時候德貴公公和臣妾身邊的芙蓉都在,他們可以作證!”
說着又轉過來對着貴妃道:“貴妃娘娘就算不信臣妾,總也該信德貴公公的話吧?您若是不信,可以把德貴公公傳來問問,看臣妾是不是去給陛下按摩。”
謝貴妃白眼一翻:“德貴公公自然要向着陛下說話”
太後打斷她:“這麼說,一定要在陛下身邊安插一個貴妃的人,貴妃才能相信陛下的清白咯?”
謝貴妃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情急說了什麼,趕緊跪拜:“臣妾不敢!”
太後的怒火已經壓不住了:“你不敢?哀家看你敢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