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裳:“那你這第一才女就是缺德帶冒煙呗?”
系統裡都笑翻了,明德帝也忍俊不禁,伸手點着楚雲裳的鼻子:“你這小嘴兒,慣不饒人!”
楚雲裳一攤手:“本來就是嘛!沈更衣好生奇怪,既然說女子無才便是德,為何又去讀書學畫,還做個‘京城第一才女’的名聲出來?這不就是告訴人家你缺德嘛!”
沈無雙氣得跺腳:“臣妾不是那個意思!”
楚雲裳可不管:“倘若才女不是缺德,那沈更衣就是自私!明知道讀書明理是好事,卻隻能自己做,見不得旁人也一樣明事理!”
“陛下,旁的不說,倘若那柳氏也能跟榮昌郡主一樣不,隻要能趕上榮昌郡主一半的明事理,她又豈會做出那麼多錯事,見到丈夫入歧途也不規勸?”
這話要是别人說,明德帝早就怒了。
但是楚雲裳提起來的,明德帝就放在心上:“朕會考慮開設女子書院一事,隻是這束脩方面,怕不是所有人家都出得起。”
“那陛下就讓她們免費入學,等将來做事賺銀子了再慢慢還啊!臣妾願意拿出所有私房錢貼補書院,給她們設立助學金!”
明德帝大為感動,沈無雙還是翰林之女,心胸氣度連楚雲裳一半都趕不上。
又是一頓彩虹屁的輸出,楚雲裳嬌羞道:“臣妾若真有那麼好,那就讓沈更衣給臣妾作詩為證。”
明德帝讓人拿紙筆來,可是沈無雙心裡隻有委屈和憎惡,哪裡寫得出來!
随便搪塞了幾句,覺得楚雲裳反正沒文化讀不懂,隻要詞藻華麗就行了。
沒想到楚雲裳看了一眼就指出:“這不就是把前人的詩句洗稿之後拿出來糊弄人的嘛!”
說着又委屈了:“想來是臣妾不配了,罷了,臣妾不為難沈更衣,臣妾自己知道自己是泥就行了。”
明德帝也黑了臉:“沈更衣這是欺君嗎?”
沈無雙趕忙跪了:“臣妾不敢!臣妾隻是隻是太緊張了,時間太倉促,臣妾怕寫不好。”
“那日在禦花園,你贊譽山茶的時候倒是随口就來,怎麼,朕的愛妃在你眼裡,還不如一盆花?”
沈無雙趕忙磕頭認錯。
楚雲裳道:“既然沈更衣說時間倉促,那不如陛下再給他幾日時間?才女嘛,想來也有才思枯竭的時候。”
明德帝道:“那朕就給你三日時間,三日後,你要拿着詩句來給朕看,寫得好給你恢複位分,寫得不好——哼!”
沈更衣戰戰兢兢地回了延禧宮,心裡的委屈爆棚,回到屋裡才敢哭出聲。
人都走了,明德帝才伸手輕輕捏着楚雲裳的鼻尖寵溺道:“你呀,平日裡也沒見這麼愛吃醋,怎的今日反而跟個更衣斤斤計較?”
楚雲裳伸手摟着明德帝的脖子,撅着小嘴兒說:“那人家不開心嘛!之前春日宴她就想踩着臣妾上位,如今終于得寵了,你瞧把她牛的!昨兒個恃寵而驕,今兒個請安還故意把臣妾甩在四妃最後面。臣妾若是不出手收拾她,旁人還以為臣妾是軟柿子呢!”
明德帝失笑:“誰不知道你有朕和太後的寵愛,誰敢拿你當軟柿子!再說朕不是教訓她了,給她安排教習嬷嬷,也沒别的賞賜,愛妃總該消氣了吧?”
“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