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盡快賺錢,盡快獨立。她不能再被動地等着蕭家的人上門找茬,她要主動出擊,為自己和家人掙一個穩穩當當的未來。
市醫院。
蕭和安剛處理完一個病人,正端起搪瓷缸子想喝口水,辦公室的門就被人猛地撞開了。
夏芷柔像一陣風般撞了進來,頭發淩亂地貼在汗濕的臉頰上,未幹的淚痕和紅腫的眼眶都在無聲地控訴着她剛剛經曆的“天大委屈”。
她眼眶通紅,看見蕭和安眼淚似乎掉得更兇了,看着可憐到了極點。
“芷柔?你怎麼了?”蕭和安心一跳,趕緊起身繞過桌子,截住她柔弱無骨的身子,“出什麼事了?”
“和安哥”夏芷柔終于擡起頭,哭得梨花帶雨,聲音哽咽,“對不起我沒用我沒能勸好嫂子,我還把事情把事情弄得更糟了”
她抽泣着,斷斷續續地把在沈家的事都說了出來。
“我提着橘子,想跟嫂子好好說說話。我說伯母身體不好,你一個人在單位和家裡兩頭操心太辛苦了,勸她早點回家可可嫂子她”
夏芷柔哭得更兇了,仿佛難以啟齒:“嫂子她她罵我罵我是狐狸精,是掃把星,說我故意破壞你們的夫妻感情”
她一邊說,一邊死死地抓着蕭和安的袖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和安哥,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心疼你嫂子怎麼能那麼想我?她怎麼能說出那麼難聽的話?我知道她心裡有氣,可她也不能這麼糟踐人啊!”
蕭和安臉色鐵青,兩道眉毛死死緊在一起。
他原本對沈知意就心存煩躁和不滿,此刻被夏芷柔這麼一哭一“訴”,心裡的天平徹底倒向了她這邊。
他想象着沈知意那張冷若冰霜的臉,說着這些尖酸刻薄的話,一股無明火“蹭”得就冒了起來。
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以前那個溫順體貼,對他言聽計從的沈知意,到哪裡去了?
現在怎麼變得如此蠻不講理,咄咄逼人!
“别哭了。”他抽出幾張衛生紙遞給夏芷柔,“這件事,不怪你,是我沒處理好。你也是一番好意。”
他心裡煩躁到了極點。
一邊是母親的哭鬧,一邊是夏芷柔的眼淚,而這一切的源頭,似乎都指向了那個不肯回家的沈知意。那一千塊錢的巨款,更像一根随時會縮緊的繩索,死死地勒着他的脖子,讓他喘不過氣。
“行了,你先回去吧。”蕭和安的聲音冷硬了幾分,“這件事,我會解決的。”
今天是他想岔了,明明知道知意不喜歡她,還讓她去幫忙。
想到這他不禁帶了點歉意:“知意最近就是太生氣了,芷柔,我代她跟你道歉。”
夏芷柔手一緊,低斂的眼眸閃過一絲嫉妒和怨恨,臉上确實不顯:“沒事的,和安哥,我不怪知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