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聽蕭和安不止一次地在他那個當領導的親戚面前,豔羨地提起過這種木料。
說是寸木寸金,有錢都買不到!
心頭一跳。
血液仿佛在這一瞬間沖上了頭頂!
但下一秒,她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臉上恢複了慣常的淡漠。
她拉着妹妹,先是走到了鋼管那邊,指着那幾根管子,跟一個看起來精明油滑的老闆讨價還價。
“老闆,這幾根管子怎麼賣?”
“五塊!”
“太貴了!你看這都鏽成什麼樣了,三塊!”
兩人你來我往,為了幾毛錢争得面紅耳赤。
最後,沈知意才像是不經意地,一腳踢了踢旁邊那堆爛木頭。
她臉上帶着毫不掩飾的嫌棄。
“老闆,你這堆爛木頭怎麼賣?”
“我尋思着拿回去燒火,或者給我媽坐着洗衣服也行。”
她又踢了踢那條紫檀長凳。
“都爛成這樣了,當柴火都嫌它有泥。”
廢品站老闆果然上當,心思全在剛才那幾根鋼管上,對這堆他眼裡真正的“破爛玩意兒”毫不在意。
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那堆破爛,你給五毛錢!”
“連同你那幾根鋼管,一共三塊錢,趕緊拉走!别耽誤我做生意!”
沈知意心中狂喜,面上卻故作為難,硬是又磨了半天。
“兩塊八!老闆,就兩塊八!我身上就這麼多了!”
“行了行了!兩塊八就兩塊八!快拉走!”
老闆看傻子一樣看着她,收了錢,一臉晦氣。
沈知意和沈知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爛木頭”和鋼管一起拖出了廢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