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不是想要那筆錢嗎?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那是你爸拿命換來的,不能便宜了那幫白眼狼。”
沈知意要的就是母親這句話。
她最怕的,就是母親心軟,覺得家醜不可外揚,最後選擇息事甯人。
她從角落的小桌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紙和筆。
“媽,我們不跟她們吵,也不跟她們鬧。”沈知意把紙鋪平,“我們跟她們講道理,講規矩。”
“我們寫封信,不是給派出所,是直接給市裡的民政部門,還有你以前的單位。”
“信裡什麼都别多說,就說烈士程衛國的遺孀和女兒,生活困頓,想咨詢一下,當年發放下來的撫恤金,如今是否能由我們本人領取和支配。”
程念華的眼睛瞬間亮了。
她明白了。
這封信,不告狀,不罵人,隻問事。
誰占了烈士的撫恤金不給,誰就是人民的罪人!
“好!就這麼寫!”
下午,蕭和安剛回到科室,屁股還沒坐熱,辦公室的電話就響了。
是主任讓他過去一趟。
主任的辦公室裡,還坐着一個穿着中山裝的陌生男人,神情嚴肅。
主任的臉色也不好看,他示意蕭和安坐下,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
“小蕭,今天街道辦的同志過來,是想跟你核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