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什麼男人?
“胡鬧。”蕭和安的聲音沙啞了幾分,“你去海城做什麼?人生地不熟的,誰照顧你?”
夏芷柔的眼淚,終于順着臉頰滑了下來。
她搖着頭,哭得更傷心了:“我不能再留下了,和安哥。嫂子她已經恨死我了,我再待下去,你們就真的真的回不去了。”
她越是這麼說,蕭和安越是愧疚。
他看着她瘦弱的肩膀,心裡已經做了決定。
“别哭了。”
“海城的事,不要再提了。”
“你安心在這裡住下,一切有我。”
夏芷柔的哭聲一頓:“可是,嫂子那邊”
“我們的事,跟你沒關系。”蕭和安打斷她,眼神晦暗不明,“你什麼都不用管。”
他将水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門外,夏芷柔看着那扇緊閉的房門,慢慢地,直起了身子。
她擡手,用指腹輕輕拭去臉頰上的淚痕,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弧度。
房子過戶後沒幾天,陸澤遠就帶了支施工隊,熱火朝天地幹了起來。
紅磚小樓一改往日的沉寂,終日回蕩着敲敲打打的聲響。
這天下午,沈知意特地收了攤,帶着一家人,第一次浩浩蕩蕩地朝着新家走去。
穿過喧鬧的街市,拐進一條幽靜的巷子。
梧桐樹的葉子在頭頂交織成一片濃蔭,将午後的陽光篩成細碎的金點,落在石闆路上。
沈知瑤一路上都興奮得像隻百靈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