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隊是來得快,主結構沒塌,可那也得重新翻修!我的心血啊!”
他越說越氣,指着病床上的人,痛心疾首。
“還有你!顧南川,你腦子是不是也被煙熏壞了?啊?”
“那房梁掉下來你不知道躲?你當自己是鐵打的?”
病床上,顧南川半靠着,寬闊的胸膛上纏着厚厚的繃帶,肌肉線條流暢而結實,從肩膀延伸到小臂,充滿了力量感。
幾道陳年的傷疤,更添了幾分硬朗。
面對陸澤遠的咆哮,他隻面無表情地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喝了口水。
沈知意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男人裸露着結實的上身,陽光從窗戶照進來,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打下一層柔光。
他仰頭喝水的動作,喉結滾動,帶着一種原始的、野性的力量感。
沈知意的心跳,漏了一拍。
顧南川他放下水杯,一轉頭,就對上了沈知意的視線。
那張總是沉靜如水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類似慌亂的情緒。
他猛地抓起搭在床邊的病号服,迅速披在了身上。
“哎喲!你幹嘛呢!”陸澤遠還沒看見門口的人,被他這劇烈的動作吓了一跳,“祖宗!你後背的傷口不要了?剛換的藥,再裂開,疼死的可是你!”
他罵罵咧咧地轉過頭,一回頭,就看見沈知意正靜靜地站在門口。
哦,怪不得。
呸,死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