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幹手,走了出來,臉上沒什麼表情。
顧南川也擡起了頭看了蕭和安一眼,眼神幽深無任何變化。
“蕭醫生。”沈知意先開了口,語氣客氣又疏離。
蕭和安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落到顧南川纏着繃帶的胸膛上,強行讓自己擺出公事公辦的姿态。
“我來查房。”他走到床邊,拿起挂在床尾的病曆闆,垂眼看着上面他早已爛熟于心的記錄。
“顧警官恢複得不錯,傷口沒有感染,按時換藥就行。”
他放下病曆闆,視線卻始終沒和顧南川對上,而是對着沈知意說,“他身體底子好,不需要這麼費心照顧,醫院有護工。”
這話裡的潛台詞,屋裡三個人,誰都聽得懂。
沈知意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看着他用白大褂和醫生的身份做僞裝,來掩飾那點可笑的嫉妒和不甘,忽然就覺得有些好笑。
“蕭醫生,”她輕聲開口,聲音清清淡淡的,“查房查到這裡,是走錯科室了,還是忘了自己是誰了?”
蕭和安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知意,我”
“蕭醫生要是沒别的事,就請回吧。”
“顧警官需要休息,我也要忙了。”
沈知意說着,轉身就要回衛生間。
“知意,你聽我解釋!”蕭和安終于繃不住了,他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火場那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芷柔她有哮喘,我當時”
“她有哮喘,她快死了,你隻能先救她。”沈知意平靜地替他說完了後半句。
“又是這套說辭。”沈知意語氣裡是濃得化不開的厭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