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以前鞋廠納鞋底的!”
一個上午,吵吵嚷嚷,總算招了五六個手藝過關的工人,加上王嬸李嫂她們,一個初具規模的團隊,算是有了雛形。
送走最後一批人,沈知意揉了揉發酸的脖子,看着登記表上那一串名字,心裡終于踏實了。
她正準備收攤,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年輕醫生,騎着自行車,急匆匆地停在了院門口。
“請問沈知意同志在嗎?”醫生推了推眼鏡,神情焦急。
沈知意站起身:“我就是,您是?”
“我是市醫院的,姓王。”王醫生擦了把汗,快步走過來,聲音壓得很低,臉上是掩不住的為難和焦慮。
“沈同志,實在不好意思來打擾你。是是關于蕭和安醫生的事。”
沈知意的眉頭皺了一下。
“今天一早,夏芷柔就是那個女同志,她跑到我們醫院,在辦公樓前又哭又鬧,說說蕭醫生昨天晚上,侵犯了她。”
“什麼?”程念華和沈知瑤都驚得站了起來。
王醫生的聲音更低了,“現在院裡都傳瘋了。保衛科已經介入調查,蕭醫生被暫時停職了。”
“那夏芷柔的話怎麼能信!”沈知瑤氣得臉都紅了。
王醫生一臉苦澀:“我們都知道她是胡攪蠻纏,可這種事,對一個醫生的名譽是緻命的打擊。現在院領導也很頭疼。”
他看着沈知意,眼神裡帶着一絲懇求:“領導派我來,就是想問問你看你這邊,知不知道什麼内情,能不能幫忙澄清一下?”
畢竟,沈知意才是那個最有資格指證夏芷柔品行的人。
可一旦她站出來,就等于把自己,又重新卷回了那攤肮髒的泥沼裡。
整個院子,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沈知意的身上。
院子裡那點暖融融的日頭,仿佛瞬間被抽走了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