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蕭家悶得人喘不過氣。
夏芷柔待在屋裡,門都不敢出。
蕭和安自從那晚在飯店門口動手之後,就再沒跟她說過一句話,看她的眼神,比看牆角的蜘蛛還嫌惡。
她心裡又怕又恨,可臉上還得做出那副逆來順受的委屈樣子。
清早,胃裡突然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
夏芷柔捂着嘴對着搪瓷盆一陣幹嘔,什麼都吐不出來,隻有酸水往上冒。
她扶着牆,身子軟得像面條。
這個感覺
一個念頭,像電光似的,猛地劈進她腦子裡。
她愣住了,手下意識地,緩緩撫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
不會吧?
心,先是咯噔一下,随即,又被一陣狂喜狠狠攥住。
她的月事,确實推遲了快半個月了。
市人民醫院,婦産科診室門口。
夏芷柔攥着那張薄薄的化驗單,指尖都在發抖。
陽性。
這兩個紅色的印章,像兩塊燒紅的烙鐵,燙得她眼睛發疼,心裡卻樂開了花。
她沒回蕭家,而是直接去了外科辦公室。
蕭和安剛做完一台手術,正疲憊地摘下口罩,靠在椅子上揉着眉心。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他連眼皮都懶得擡。
“和安哥。”
那道柔得發膩的聲音,讓他眉心擰得更緊。
“你來幹什麼?”他聲音沙啞,帶着毫不掩飾的厭煩。
夏芷柔沒說話,隻是把那張化驗單,輕輕地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又往他那邊推了推。
蕭和安不耐煩地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