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和幾個女工跟到門口，沖她們揮着手，那股子熱切，比自己家孩子上考場還上心。
到了百貨大樓，陳主任的秘書小李正在門口等着，一見她們，就快步迎了上來。
“沈同志，陳主任在辦公室等您。”
小李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沒了平日的熱絡，眉宇間帶着幾分焦急。
沈知意心裡“咯噔”一下，面上卻不動聲色，抱着紙盒，跟着小李快步上了樓。
推開辦公室的門，一股子煙味撲面而來。
陳主任正站在窗邊，手裡夾着根女士香煙，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她很少抽煙，除非是遇上了頂麻煩的事。
“主任。”沈知意把紙盒輕輕放在沙發上。
陳主任回過身，掐滅了手裡的煙，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
“知意，你來了。”她歎了口氣，“坐吧。”
“怎麼了主任？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沈知瑤性子急，憋不住話。
陳主任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轉向沈知意，聲音裡透着一股子壓抑的火氣：“港商那邊來消息了。”
“今天的會面，取消了。”
“什麼？！”沈知瑤當即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取消了？為什麼啊？咱們東西都帶來了！”
陳主任沒理會她，隻是盯着沈知意，一字一頓地說道：“對方的秘書說，梁先生今天有别的安排。我托人去打聽了，有人看見，供銷社采購科的那個黃建軍，昨天下午陪着一個港城口音的男人，進了鵬城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