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光瑜也沒多想,隻是覺得這确實是目前最快的辦法了。
于是趕緊跟江秘書一起出了套間。
房間隻剩下唐清瑤和祁明烨兩個人。
唐清瑤把手放到祁明烨的額頭摸了摸,還是很燙。
她轉身去浴室拿了個毛巾,用冷水打濕,疊好放到祁明烨的額頭上。
大概是被冰涼的感覺刺激到了,祁明烨皺起了眉頭,唇齒間輕輕哼了一聲。
随後,他又無意識地開始伸手去撓脖子上的紅包。
不一會兒,祁明烨就把自己的脖子撓的大面積紅腫起來,紅疹子也越來越多。
唐清瑤趕緊一隻手按住祁明烨的手不要亂動。
可能是感覺到自己被鉗制住了,祁明烨難受的眉頭皺的更緊,頭跟着亂晃直接把冷敷的毛巾都甩了出去。
唐清瑤沒辦法,她知道祁明烨現在一定癢的難受。
于是,隻能跟小時候一樣,伸手來回去摸祁明烨脖子上發癢的地方。
癢感得到了緩解,昏迷中的祁明烨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唐清瑤就這樣,來來回回地摸着祁明烨的脖子。
恰到好處的力度,既讓祁明烨不那麼癢了,又不至于讓祁明烨的皮膚蹭破長出更多的紅疹。
也不知過了多久,唐清瑤覺得手都酸了,可江秘書和祁光瑜還不見回來。
她一隻手掏出手機,正打算給祁光瑜打電話問問怎麼回事。
可一道暗啞模糊的熟悉聲想起:“我知道是你。”
祁明烨醒了。
唐清瑤看着他,他依舊還是躺在床上,眼睛都沒有睜開。
從剛才的聲音裡也能感覺的到,祁明烨他現在還是很難受。
她也不打擾他,隻是輕聲問:“什麼?”
“小時候,在祠堂,幫我撓癢的,是你對不對?”
唐清瑤有一瞬間的愣神,她還以為,祁明烨是不知道的。
那時候他把張媽的兩顆牙齒踢掉,蘇江月和祁明輝罰他跪三天三夜的祠堂。
那時候還是冬天,也不知是誰把祠堂的地暖停了。
祁明烨在祠堂直接跪到發燒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