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祁明烨像是天生不知道什麼叫服軟。
等他從眩暈中緩過來的時候,他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子,當衆指着祁正康的鼻子。
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祁明輝臉上都浮現出意想不到的表情。
隻見祁明烨滿眼的紅血絲,眼神裡透出的恨意像是熊熊燃燒的烈火,要将他整個人都燃燒幹淨。
他怒吼道:“我沒錯,你憑什麼打我?”
“憑我是你父親!”
“什麼狗屁父親!”
祁明烨竟然流出淚來,他的胸腔劇烈起伏,像是在極度壓抑着什麼。
在兩人的對峙中,年少的祁明烨終究是壓抑不住内心的沖動,他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直接将面前幾百斤重的漢白玉餐桌掀翻在地。
他大喊:“你不過是個吃絕戶的懦夫!”
一瞬間,所有人的臉上都是驚慌失措的表情,大家四散開來,就連祁正康都沒人能顧及攙扶。
“轟隆!”
巨大的聲音将餐廳的瓷磚都砸出裂縫。
碗碟四碎的聲音此起彼伏。
傭人間抱頭尖叫,就連站在最角落裡的唐清瑤,手背都被濺來的碎瓷片劃傷。
也不知過了多久,所有的聲音都安靜了下來,整個祁宅在頃刻間變得鴉雀無聲。
唐清瑤第一次覺得,祁明烨瘋了,他不想要命了。
她小心翼翼地去看祁正康的臉色,果然,祁正康看祁明烨的眼神裡全都是殺意。
他擡了擡手。
唐清瑤還有些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很快就見傭人把供在祠堂的竹鞭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