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放浪形骸的浪蕩子!
既荒謬又可笑!
晏鶴清嗤笑一聲,眼底閃過一抹嘲諷的意味。
“想當初你們李家從人牙子手中将母親拐來時,前前後後統共隻花了二兩銀子,現如今你竟是如此厚顔無恥,還打算剝削我姨母?”
“你們這筆買賣,還真是不虧啊。”
聽着晏鶴清脫口而出的這番話,李大緊緊地攥着拳頭,他的臉色驟然間變得鐵青一片。
“你這逆女!”
“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斥責晏鶴清時,李大騰得一下子站起身來,二話不說地擡起手便打算掌掴晏鶴清一巴掌。
晏鶴清早就已經看透了李大的為人。
她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也從來都沒有真心實意地将李大視作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如此一來,晏鶴清眼睜睜地看着那一巴掌即将落下來,依然是一副冷然的模樣。
是舟舟率先回過神來。
她狀若無骨地起身,又輕輕地擡起手來,用纖纖素手捶打兩下李大的肩膀。
“姐夫,你這又是何必呢。”
“大花終歸是個不懂世事的孩子,你也不必這般和她斤斤計較什麼的。”
說話時,舟舟特意沖着晏鶴清擠眉弄眼地示意一番。
“花啊你也真是的,姐夫好歹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怎麼能用這種方式去說道長輩?”
舟舟佯裝不滿地指責晏鶴清兩句,實際上,她便是覺得這事也可以順水推舟地進行下去。
“姐夫,你适才與我說的話,我都記下了。”
稍作停頓片刻,舟舟那雙眼波流轉的眸子中閃過些許女兒家的嬌羞與窘态。
“稍後我也定會多加考慮,将此事想清楚,到時候再給姐夫一個準确的答複。”
見舟舟主動站出來維護着晏鶴清,李大心中雖是有些憤懑不平的情緒,但現如今,礙于舟舟的顔面,他還是沒有繼續追究下去,隻是冷哼了兩聲。
“李大花,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姨母護着你的話,今天我不把你打個皮開肉綻的,我也不姓李。”
适才李大還裝模作樣。
可現如今,李大甚至是裝都不裝了。
晏鶴清心中一陣惡寒,再看着跟前弱柳扶風似的舟舟,她眉頭緊鎖着,也确實有些五味雜陳。
讓舟舟去睡李大和李二,還真是便宜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