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想起如今的李家,晏鶴清倒是沒再遲疑,一股腦地将李冬心中所想的這些事情如數揭露了。
“眼下張氏已經因為下毒的緣故被關進了牢裡,李家前前後後也隻剩下你們三個。”
“若我們走了,将來李大吃醉了酒想要打人的話,也隻有你這麼一個出氣包了。”
“你定是忍受不了這種情況。”
稍作停頓片刻,晏鶴清冷不丁地瞟了眼李冬。
見他始終都不吭聲,晏鶴清依然不疾不徐地開口說道。
“如此一來,你便要飽受磋磨。”
“而從小到大一直都被家裡人優待的你,其實根本就受不了這種苦楚,你也不可能就此認命。”
“所以現在你才想着讓我回去,繼續賴着我任勞任怨。”
或許是因為李冬的心思已經被晏鶴清徹底揭露的緣故,他一個人呆呆地愣在原地,竟是不知道自己現如今應當如何開口回應的。
可思來想去的,李冬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兒女因為家中的事務瑣碎沉重,便狠下心與家裡恩斷義絕。
思及于此,李冬索性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開始義正言辭地批判起晏鶴清。
“晏鶴清,不管怎麼來說,你好歹是爹的女兒。”
“你現在怎麼能如此狠心絕情的離家?”
“你身為兒女,便應該盡職盡責地照顧家中長輩,也不該遇到點事就溜之大吉。”
她溜之大吉?
這種言論還真是荒謬無稽。
晏鶴清冷冷地注視着李冬,瞧着他現在依然不停不休地說起這種事情,她高高地擡起手來,便毫不客氣地掌掴了李冬一巴掌。
“李冬,這一巴掌就當作是我替阿娘教訓你。”
這一巴掌,令李冬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