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眯了眯眼眸,隻是繼續專注着眼前。
适才晏鶴清已經替陳夫人注射了鎮痛藥劑,并且用麻沸散麻痹了陳夫人的身體。
經過消毒後,晏鶴清便開始手術。
翠微是第一次見這種鮮血淋漓的場面,她艱難地隐忍,還是止不住地開始反胃後怕。
她踉跄着後退了好幾步。
對于這種情況,晏鶴清也能夠理解,畢竟翠微隻是深宅大院的尋常丫頭,斷然沒有見過這種情景。
“你且退下吧,有什麼事情我會跟你說的。”
最終,翠微不得已退後。
沒有旁人打擾,晏鶴清全程專注着眼前的這一切。
她微不可察地眯起眼眸,漂亮的小臉上盡是坦然。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直至嬰兒的啼哭聲響起,身後不停顫抖,又是慌張不安的翠微方才清醒過來。
她胡亂地抹了一把眼淚,又急匆匆地沖過來。
從晏鶴清的手中接過男嬰,她也是極其擔憂地望着躺在床榻上依舊處于麻痹昏迷狀态的陳夫人。
尋常的刨腹産,女子是需要保持清醒的。
可偏偏是因為陳夫人的身子骨虛弱至極,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唯一辦法。
再後來,便是晏鶴清最熟練的縫合。
整整兩個時辰,手術徹底結束。
晏鶴清的額角和身上早就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她看了一眼已經睡過去的嬰孩,又看了眼面前有些手足無措的翠微。
“去将你家夫人的貼身嬷嬷請過來照顧。”
聽聞此話,翠微後知後覺地緩過神來。
“奴婢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