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晏氏不願意再提,晏鶴清也不好繼續追究。
她先是替晏氏号脈看診,見晏氏的脈象也逐漸平穩了,晏鶴清緩緩地舒了口氣。
“阿娘,您的身子骨逐漸硬朗起來了。”
“再靜養十天半個月,将來便能夠徹底痊愈。”
聽到晏鶴清這麼說,晏氏自然也是極其欣慰的。
“好,那就好。”
晏氏的話音剛剛落下,晏鶴清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再次聽見晏氏的聲音響起來。
“待娘的病好了,娘再去接一些針線活。”
直至此刻,晏鶴清方才是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晏氏不論是過去也好,又或者是現在,她始終都在處處為自己着想。
晏鶴清隻覺得心口上彌漫着一股酸澀的意味。
她強忍着心中翻湧起伏的情緒,隻是輕輕地開口說道。
“阿娘,女兒已經能賺錢了。”
“您往後也不必再去做那種活計。”
就算聽見了晏鶴清的這種說辭,晏氏依然輕笑着,沖着晏鶴清毫不猶豫地搖搖頭。
“這哪成啊?”
“你若是賺了銀兩,便好好收起來。”
對于晏氏來說,她并不希望自己将來會成為無用之人,甚至是晏鶴清身邊的累贅。
瞧着晏氏這般客套的模樣,晏鶴清沒忍住眉頭緊鎖。
她死死地咬着下嘴唇,還是有意強調着。
“阿娘,這是女兒應該盡職盡責的事情。”
“您也不需要因為任何情況的緣故和女兒如此疏離。”
可偏偏晏氏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