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鶴清連續不斷地開口提出了好幾個問題。
事到如今,陳夫人就算想要繼續裝傻充愣,她也知曉自己根本就不應該繼續一味地回避下去。
不經意之間,陳夫人再次對上了晏鶴清注視的目光。
她深深地一口氣,還是選擇将這其中的原委如實告知。
“昨日那兩位産婆便特意前來告知,說是家中臨時有事要先回去一趟。”
“那時候我從未感覺到身體有什麼不适,索性便答應了那二位的請求。”
“不成想,後來我随翠微出門去,卻被迎面而來的一個孩子給撞到了,從而引起了小産。”
這些事情,分明是可以串聯起來。
晏鶴清不用多想,也能夠猜測出這一切便是那藏身在暗中之人所做的手筆。
好在昨夜有人去仁和堂求醫,若是晏鶴清來得晚一些,隻怕陳夫人和她腹中的胎兒都會一命嗚呼。
思及于此,晏鶴清還是選擇将決定權交給陳夫人。
她微微抿着唇,素淨嫩白的小臉上浮現出些許凝重來。
“陳夫人,我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聽聞此話,陳夫人不由得緊緊地攥着自己的拳頭,她心中似乎已經有底了。
這時候,她輕輕地咳嗽一下,還是低聲回應着。
“晏大夫,你若是有什麼話,盡管說就是。”
“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激您都來不及,現如今不論您說什麼話,我都願意相信。”
其實晏鶴清不說,陳夫人也能夠意識到這些事的反常。
她瀕臨生産之際,他卻從未想過要親自去求醫,反倒是吩咐人去請,隻身在院中靜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