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晏大夫也曾經特意叮囑過,您的身體抱恙,也不得因為這種事情的緣故牽動情緒,太過悲痛。”
翠微的話,令陳夫人漸漸地回過神。
“你說得對。”
既然那忘恩負義的男人現如今意圖想要謀害她,那她也完全沒必要繼續假惺惺地維持現狀。
思及于此,任舒儀緊緊地皺着眉頭。
“翠微,你将這些糕點收起來。”
她說話時,神色愈加凝重。
“他既然如此算計我,我也沒必要再去給他留情面。”
提起此事的同時,任舒儀微微眯了眯眼眸,略微有些憔悴的面容中多了些許堅決的意味。
“稍後你去告訴他,就說我病了。”
“讓他去請大夫。”
稍作停頓片刻,任舒儀緊緊地攥着拳頭,還是決定将這些事如數告知于娘家的親眷。
“将這些事情做完,你再拿着我的玉佩回一趟任家。”
“将我如今的境況,如數告知于父親大人。”
聽到任舒儀近乎是斬釘截鐵說出口的這番話,翠微的眼眸中盡是慌亂無措的意味。
她不停地搖搖頭,小臉上盡是惶恐不安。
“夫人,若奴婢走了,又該由誰來照顧您?”
聞言,任舒儀緩緩地舒了口氣,隻是繼續說道。
“你忘記了嗎?還有吳嬷嬷呢。”
說罷,任舒儀伸出手輕輕地拍打了兩下翠微的肩膀,那雙漆黑的眼眸中多了些許坦然和鎮定。
“現如今隻有你是我信得過的。”
“你也一定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