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任舒儀确實是想要以輕描淡寫的方式回應,也好解決眼前的這種困境。
可偏偏任舒儀忘不了他對自己的傷害。
“陳夫人,若你不介意的話,也可以跟我說。”
解鈴還須系鈴人。
晏鶴清很清楚,任舒儀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副自我殘害身體的模樣,必然是有什麼隐情。
若不解決一直堵在任舒儀心口的這些事,隻怕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從容應對如今的狀況。
思及于此,晏鶴清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她再次看向任舒儀的時候,依然溫聲細語地說着話。
“陳夫人,若你願意與我說的話,或許我能夠幫你想一想應對之策,最起碼我也不會傷害你。”
也許是晏鶴清的誠摯打動了任舒儀。
又或許是因為晏鶴清的眼眸中盡是真切實感,原先惶惶不安的任舒儀終究是平複了自己的心情。
她苦笑一聲,眼眶中也飽含淚水。
“我竟是真的錯付了。”
任舒儀嗤笑着,在眼眶中不停打轉的淚水也落下來了。
見狀,晏鶴清小心翼翼地将手帕取出來,特意遞過去。
“陳夫人,您剛剛生産結束,也切莫動氣。”
“況且外邊天氣寒涼,咱們有什麼事情不妨回房内去,你再慢慢與我說就是。”
在晏鶴清的寬慰下,任舒儀總算是應允下來。
二人在卧房内的圓桌前坐下來,晏鶴清瞥見任舒儀渾身上下依然止不住地顫抖着,她先一步擡起手替任舒儀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