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之際,聽見晏鶴清娓娓道來的這番話,吳嬷嬷的臉上流露出些許止不住地憂慮。
她愁眉不展,又偏過頭看向任舒儀。
“小姐,如若不然的話,咱們還是搬出去住吧。”
“待你的身體情況恢複了一些,咱們便啟程回家。”
“莫要再與這陳巍耗下去了。”
吳嬷嬷之所以這般說,是因為她從始至終擔憂顧慮的隻有任舒儀一個人的身體狀況。
也許任舒儀是受了委屈,但吳嬷嬷無非是覺得,隻要她回去将這一切如數告知于夫人和老爺,他們必然會替任舒儀報仇。
這口氣,也會替任舒儀出的。
将來陳巍是斷然不可能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但對于任舒儀來說,她隻是想要借助這種機會,親自手刃這狼心狗肺的陳巍。
他虧欠她的,她要一點一點讨回來。
“吳嬷嬷,你的憂慮我心中明白。”
“但如今之際,若我直接走了,前些時候便白白隐忍了。”
任舒儀不疾不徐地開口,清麗的眼眸中多了些許堅決。
“不論如何,我是斷不會放過他們的。”
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事,任舒儀隻低聲呢喃着。
“這時候,翠微也該踏上了歸程。”
瞧着任舒儀眼眸中盡是斬釘截鐵的意味,晏鶴清思索片刻,還是輕聲細語地開口,詢問着任舒儀的決斷。
“任小姐,您現如今是如何決斷的?”
“可有什麼事情是我能夠幫得上忙的?”
聽聞此話,任舒儀抿了抿唇,還是輕輕地點頭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