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了任舒儀的神色有所轉變,晏鶴清低低地咳嗽一聲。
她小心翼翼的擡起手,輕輕拍打了兩下任舒儀的肩膀,借助眼前的這種方式,盡可能寬慰任舒儀。
“任小姐,我知道你從來都是極其心善的人。”
“所以現在聽到這種消息時,你也有些于心不忍。”
可是回想起陳巍從前的所作所為,晏鶴清緊緊的攥着拳頭,還是二話不說的将這一切如實揭露。
“但你恐怕不知道的是,陳巍這些年來,曾多次中飽私囊,并且貪污了許多災民的救濟糧,落得這樣的下場已經算得上是他太過走運。”
對于這些事情,任舒儀确實是一無所知。
以至于現在聽清楚了晏鶴清脫口而出的這番話時,任舒儀先是愣了愣神,憔悴的面容中多了些許不敢置信的神色。
“他他竟是這般膽大妄為?”
晏鶴清先是輕輕地點頭,“這些事确實是他一手操辦的。”
再仔細想起這種種處境,晏鶴清微不可查的皺起眉,那雙漆黑透亮的眼眸中多了些許冷意。
“任小姐,若非是因為這一切都已經被查證清楚,這些禍事必然會牽連到任家。”
“也會禍及伯父伯母。”
這些都是事實真相。
任舒儀現如今也算是認清楚了這渣男的本質,此刻,任舒儀心中最後的一抹憐惜也消失不見。
“他落得這種下場,真是罪該萬死。”
晏鶴清将如今的情況告知于任舒儀,算了算時間,也是時候和任舒儀以及任家人道别了。
“任小姐,你這身子骨虛弱,路上定是要多加小心。”
“若是有任何不适的地方,記得給我來信。”
聽到這番話時,任舒儀心裡面确實是極其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