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沈姨娘和歡郎這般難舍難分的模樣,晏鶴清不知怎的,竟是莫名想起了先前高恭禹特意告誡她的事情。
“那沈姨娘向來是嬌蠻,脾氣詭變不說,也是最難相與的。”
“晏大夫定是要多加小心。”
難相與?
回想起這種種事宜,晏鶴清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眸。
她靜靜地注視着面前近在咫尺的沈姨娘,卻覺得這種情況和大家口口相傳的謠言是有所不同的。
歡郎離開之際,沈姨娘亦是依依不舍。
她甚至止不住地拿起手帕輕輕地擦拭着自己的淚水,巴掌大的臉上流露出些許感懷神傷來。
見歡郎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不見,晏鶴清低低地咳嗽一聲。
“沈姨娘。”
聽到這一陣呼喊聲響起來,沈姨娘方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
她随手抹去了淚水,也收起了适才那副難舍難分的模樣。
回過頭看向晏鶴清的時候,沈姨娘的眼底流露出一抹冷意。
“今日之事,你莫要說出去。”
晏鶴清還沒有來得及回應一番,便聽見沈姨娘特意提高了語調,向她威逼利誘說出口的話。
“若你願意配合的話,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如若不然的話,我定是不會讓你好過。”
晏鶴清一擡頭,便瞧見了沈姨娘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和狠意。
此時此刻,晏鶴清輕笑一聲,眼底閃過一抹漠然。
“沈姨娘,我适才便與你說過了。”
“如今之際,我從未有興趣插手你們二人之間的事情,你現在也不用特地跟我強調這一切。”
親耳聽見晏鶴清這麼說的時候,沈姨娘心中高高懸挂起來的大石頭方才是緩緩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