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知曉,自己從前所做的事情确實是有偏頗,一直以來娘親也希望能夠找機會彌補你。”
“隻不過後來發生了那種事”
提起此事,晏氏沉沉地歎息着。
雖說晏氏并未直截了當地指明這一切,但晏鶴清也明白晏氏滿面愁緒究竟是因為何事引起的。
“阿娘,您不必愁苦什麼。”
“您若是有什麼想要說的,盡管說就是。”
晏鶴清鄭重其事地望着晏氏,那雙漆黑透亮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許堅決和毅然的神色來。
聞言,晏氏隻是輕輕地點頭。
“阿冬像極了李大,也正因如此的緣故,我生怕他将來會長歪,也跟着旁人學壞了。”
“如此一來,娘便隻得加大對他的關注。”
“時時刻刻替他着想,也盡可能哄着阿冬去書塾。”
對于這些事情,晏鶴清是有印象的。
年少時,李冬和鎏金村的孩子追逐瘋鬧,也曾經不止一次做出偷雞摸狗的事情來。
為了能夠讓李冬走上正途,晏氏便特意去做針線活。
她好不容易攢下錢,便求人幫忙将李冬送進私塾。
在晏氏的眼中看來,李冬在私塾中從夫子身上學得了深奧道義,将來便能夠意識到學海無涯苦作舟的道理。
以後也必然會成為謙謙君子。
可晏氏偏偏是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
李冬是李大的至親骨肉。
他的身上遺傳了李大的無數陋習,不論是偷雞摸狗也好,又或者是吹牛拍馬也罷,李冬盡數學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