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這之前,不論李冬究竟在無意之間犯下什麼樣的過錯,晏氏決然不會像是現在這般冷眼相待。
甚至故意斥責他的失禮。
回想起晏鶴清前腳剛剛離開,李冬不由得死死地攥着拳頭,又覺得這晏鶴清指定是在晏氏跟前說道自己的壞話了。
“阿娘,你何必要這般斥責我?”
“難不成是因為剛剛阿姐與你說什麼難聽話了?”
“如今之際,這裡又沒有旁人,阿娘何必如此苛責?”
李冬陰陽怪氣地說道了好幾句,絲毫都沒有想過要注意分寸。
聽聞此話,晏氏難免是覺得自己現在這算得上是一個頭兩個大,她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又沒忍住轉過身看了眼李冬。
“阿冬,你可知曉你這在說什麼?”
晏氏的眼底流露出些許失望的神色來,她沉沉地歎息一聲。
“你可莫要忘記了,不論如何,阿清是你的至親姐姐。”
“她不論如何做,都不可能會害你!”
可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李冬絲毫都沒有見好就收的意思,他隻是反過來看了眼晏氏,說話時的語調中帶着些許冷嘲熱諷的意味。
“阿姐先前便怎麼都看不慣我,現如今,她又如何可能會願意原諒我從前犯下的過錯?”
李冬撇了撇嘴角,依然嘲諷着。
“适才指定是她故意在你跟前說了什麼難聽的話,才會讓阿娘現在這般偏袒她。”
晏鶴清從始至終,并未說過李冬半點不好。
她甚至也曾經提起,待所有的事情穩定下來後,晏鶴清會親自去尋找機會,将來再替李冬安排可以念書的私塾。
可偏偏現在,李冬要用這種懷疑的态度去揣測晏鶴清的心思。
每每回想起這一切,晏氏便覺得李冬像極了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