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
晏鶴清從晏氏的院子離開後,便照常去了偏院看望陸溟夜。
也不知清梧究竟去了哪裡。
如今之際,院落中僅僅剩下陸溟夜一個人。
他坐在木制的輪椅上,看着院中的已經枯敗的垂柳樹,止不住地微微出神發愣。
瞧見這情形時,晏鶴清隻是低低地咳嗽一聲。
“咳咳。”
提醒過後,晏鶴清不急不緩地走近。
“知州大人當真是好雅興,不成想您現在竟然有功夫在院中欣賞這些樹木的衰敗景象。”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的便是現在的這種情形。
聽見這聲音響起來,陸溟夜漸漸地回過神來。
他并未回頭去看晏鶴清,反倒是低聲呢喃着。
“我和它們,何嘗不是同病相憐?”
因為二人之間相隔甚遠的緣故,晏鶴清一時間并未聽見陸溟夜低聲說出口的這番話。
直至走近一些,晏鶴清方才瞧見陸溟夜的臉色晦暗不明。
不管怎麼來說,晏鶴清依然惦記着陸溟夜的真實身份,知曉他是青坷鎮任職的知州大人,她便也希望陸溟夜能夠将整個青坷鎮這麼多年所有的事情徹查清楚。
也好借助這機會,還給當地百姓一個公道。
所以瞧着陸溟夜滿面頹然的神色時,晏鶴清微微抿了抿唇,還是一本正經地強調着。
“知州大人,您無需因為眼前的這些事情介懷,一切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