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晏鶴清收回手,又緩緩地站起身來。
高恭禹這才走上前兩步,他的臉上流露出些許關切的神色,極其謙遜有禮地開口詢問着。
“對于他的這種病症,晏大夫可有辦法?”
聞言,晏鶴清先是輕輕地歎息一聲。
“依照他的脈象來看,這是氣虛陰損的迹象。”
在病患及其家屬跟前,晏鶴清自然是有所忌諱,她也斷然不可能公然提出這種事情來。
以緻于此刻,晏鶴清斂下眼眸的同時,低聲說道。
“高大夫,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商議。”
“現如今,你且随我來吧。”
聽聞此話,高大夫亦是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好。”
二人從廳堂走到偏廳,回想起剛剛看過的脈象,晏鶴清先是斟酌考慮了片刻,還是主動地提議。
“高大夫,依照現在的這種情況來看,那孩子的病症雖是罕見,但也有能夠解決的法子。”
“若一味地用價值不菲的草藥吊着他的性命,久而久之的,隻要這種草藥一旦中斷,他的性命怕是會保不住。”
“所以如今之際,你看看能不能想法子勸說他的親眷,盡可能将這種價值高昂的藥材斷了。”
聽見晏鶴清侃侃而談,高恭禹的臉上先是露出些許驚詫的神色。
“晏大夫,你恐怕是有所不知。”
“這孩子的病症是打娘胎裡帶來的,若現在就斷了的話,恐怕會對他的性命造成一定的傷害。”
對上高恭禹注視的目光時,晏鶴清隻是輕輕地搖頭。
“高大夫,剛剛你也應該看見了,那孩子的親眷絕非是什麼身份顯赫的達官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