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見過知州大人。”
這便是照常問安行禮。
可陸溟夜将晏鶴清的這些舉止行徑盡收眼底,他心裡面确實略微有些不是滋味的感覺。
好端端的,晏鶴清卻要這般疏離他。
陸溟夜眉頭緊鎖着的同時,終究是壓低了自己說話時的聲音,輕聲細語地開口說了一句。
“你不必特意行禮。”
“再者是說,這裡也沒有外人。”
話雖是如此,可晏鶴清根本就懶得回應。
她那張素淨嫩白的小臉上挂滿了客氣又恭維的笑容,絲毫都沒有把陸溟夜說出口的這番話放在心上。
“知州大人這說的是哪裡的話?”
晏鶴清微微一笑的同時,隻低聲說道。
“不論如何,知州大人始終都是朝堂欽點的官員,而我不過就是一介不入流的草民,又如何能夠和知州大人相提并論?”
晏鶴清這分明就是故意而為之。
陸溟夜實在沒忍住緊緊地皺着眉頭,那俊朗的面容浮現出一層薄怒,可他卻根本就不敢随意說道什麼,唯恐自己在無形之中再一次說錯了話,傷及于晏鶴清。
“本官從不是這個意思。”
“晏鶴清,我從未想過”
不等陸溟夜把話說完,晏鶴清二話不說地向後退了好幾步。
她故意和陸溟夜拉開距離,面容中盡是恭敬:“知州大人不用特意跟我解釋什麼事情的,您身份尊貴,豈是小女随意能夠觊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