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鶴清一句話,點明了真相。
可這時候,陸溟夜隻是不自然地咳嗽了好幾聲,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正面回應的意思。
思索片刻,晏鶴清靜靜地望着陸溟夜,當機立斷地開口說道。
“知州大人,現如今這種情況确實是極其緊迫危險,但接下來你若是不好好歇息的話,明日又該如何應對危機四伏的局勢?”
晏鶴清将這種話說得冠冕堂皇。
生怕陸溟夜會繼續胡思亂想,晏鶴清伸出手指了指旁邊的軟榻。
“今夜我睡在軟塌上,知州大人睡在床榻上。”
“如此便算得上是兩全其美之策。”
軟塌小,平日裡都是用來坐的。
陸溟夜豈能眼睜睜地看着晏鶴清跟自己吃苦受罪?
再者是說,這客棧的錢還是晏鶴清付的。
陸溟夜這向來是極其要強的,他如何願意退讓?
以緻于此刻,陸溟夜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當即是毫不猶豫地開口說明了自己心中所想。
“你睡床榻,我去軟塌即可。”
生怕晏鶴清繼續多說什麼,陸溟夜二話不說地站起身,他徑直走到軟塌跟前,順勢緩緩坐下來。
“早些歇息吧。”
留下這麼一句,陸溟夜便吹熄了燭火。
晏鶴清從來都不會委屈自己。
可瞧着陸溟夜這麼委曲求全的模樣,晏鶴清心裡面還是略微有些不是滋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