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馮氏從溫雲州生病以來,就一直霸占了床沿,她想要上前半分都不行,現在又要被她支使去熬藥,這讓一貫被人寵着慣着舒枕月如何能接受。
但馮氏一拉下臉來,那一臉的橫肉讓人看着就有些心驚膽戰,舒枕月也時刻記得母親的話。
現在她還不是和馮氏撕破臉皮的時候,等她懷了孩子,再好好的拿捏她就是了。
舒枕月不情不願的去了廚房熬藥,實際上動手的也是下人,她就在邊上守着,還嫌棄廚房滿是煙霧。
會将身上的衣裙給染上味道,神色埋怨,眼中嫌棄的終于是等到熬好了藥。
她想着這下馮氏不能再霸占床沿了,她要親自給夫君喂藥,讓兩人感情更加的濃厚。
可這藥才端過去,就被馮氏一把奪過去,“行了,你下去吧,這裡用不上你了。”
馮氏小心的吹着勺子裡的藥,聲音輕柔至極,“州兒,喝藥了,喝了藥就能好了。”
那聲音的溫柔程度不像是在喂藥,倒像是在輕哄一個三歲孩童一般。
溫雲州渾渾噩噩的睜開眼睛,就要坐起來自己喝,卻被馮氏打斷,“你高熱不退,身子困乏無力,母親喂你。”
溫雲州有些無奈,但孝順至極的他不會忤逆母親,順着母親的手,一口一口的喝着藥。
舒枕月起得跺腳奪門而出。
可等溫雲州服藥睡下,馮氏見她坐在樹下喝茶,厲聲開口,“我兒因為你而病倒,現在連起床都困難,你個毒婦不僅不心疼,還有閑心在此喝茶?”
舒枕月看着手中茶水,反駁了一句,“婆母也不讓兒媳照顧,兒媳不喝茶能做什麼?”
“你”馮氏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的秉性,竟然敢反駁婆母,實在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