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檸自然一目了然。
其實她從一開始就是公平對待兩個孩子的,她從小受過了不公平的待遇,所以她一直都在一碗水端平。
裴承業敏感,所以很多時候為了照顧裴承業,她會選擇私底下的關心。
對于裴言之,雖然知道錢氏不是個會正直教養的人,但她也沒有偏頗。
沒想到就在昨日晚間,張索送來了他打探的最新消息。
在族學之中,裴承業就單單一個扶棺的身份,其實是沒有人敢大張旗鼓的對他動手動嘴的。
可張索發現,每一次裴承業被人欺負,這裡面都少不了裴沐和裴言之的手筆,當然裴言之做得很是隐秘,大多數時候就是激怒矛盾,亦或是左右了裴沐的情緒等。
裴沐那孩子是徹底的被養歪了,他會這樣做她并不意外。
可裴言之的行為讓她十分不解。
但她并未第一時間就生氣去找裴言之質問,因為小小年紀的孩子,最是容易被身邊人所影響。
這裡面錢氏看來是出了不少力的,慫恿人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張索還禀報了另一個消息,便是孫老太前來侯府,卻灰溜溜的離開,在回去的路上好巧不巧的遇到了錢氏。
而原本這孫老太和二房趙氏就有些遠房親戚在。
難怪當初趙氏這樣沒有口德之人也能嫁給裴道遠了。
這樣一看,欺負了裴承業,不僅打了甯北侯的臉,還能給趙氏出口惡氣。
也難怪裴承業會在族學之中備受欺負了。
裴言之不知如何回答母親這話,舒青檸也不追問,起身時留下一句,“言之,母親對你有些失望。”
當天,族學中不少看熱鬧的學子,當看到裴承業帶着傷前來,身邊跟着五大三粗的護衛時,有想要笑話的人都不敢有大動作。
雖然很多人沒有見到舒青檸前來的場景,但今日得知了愛貶低裴承業的夫子主動的請辭,去了更為偏僻的莊子上教學。
他們便能想到,這一次侯府是不會輕易放過了。
欺負裴承業的人經過一晚上家裡的教育,今日眼裡早已沒有之前的傲慢,一個個的都不敢直視裴承業。
在書院院長的帶領下,一衆人都跟裴承業道了歉,并表示以後不會再欺負他了。
希望能得到裴承業的原諒。
當然,道歉這群人裡,也有裴書。
隻不過裴書要面子,站在了好幾人的中間,即便是說着對不起的話,他也沒有真的開口,隻是張了張嘴随意的附和。
裴承業看得出來這些人不是真心的道歉,但他并不在意,終有一日他會讓這群人對他和母親都不得不尊重的。
本來日常都有些耷拉着不敢與人對視的眼睛此刻審視的看着對面的人。
他要一個一個的全都銘記在心,尤其是裴沐和裴書。
裴書覺得丢臉,一直垂着視線,可裴沐在一旁看熱鬧,他看的很清楚,裴承業此刻眼裡的神色,就如同當初舒青檸将她關進祠堂時候一模一樣。
他默默的攥緊了拳頭,心中更加不滿和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