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又問,“你們是莊戶,自然有世家大戶兜底,收益不好應該也沒什麼。”
老農連連點頭,“你不明白,這世家大戶都是吸人精血之輩,明知天災收益不好,卻還增加了租金,這一年啊,隻怕是白幹了。”
福伯了解了一圈,發現此處莊子不止侯府一家,卻大多都是同樣的方法。
越是艱難的時候,這租金越是瘋長,這倒是和老侯爺在時所立下的規矩不同。
老侯爺是武将,不會朝堂那套彎彎繞繞,在他看來,佃農沒有收益,哪裡來的錢财繳納租金?
所以隻要是收益不好的年份,侯府都會相應的減少租金。
可老侯爺死後,公子繼承甯北侯的爵位後立刻去戍邊,家中事務大多數就交托給了二房。
這些年,隻怕是一切早就變了。
福伯基本将大緻情況打探了一下,此時正值正午,舒青檸帶着衆人便去了管事之處。
一進二的小院中,飄出陣陣肉香。
還傳來了陣陣笑聲,舒青檸讓張索前去通傳。
可這院中人是沒有絲毫的動作,甚至對她的到來很是不屑。
張索帶回來的原話是,“侯府大娘子是何人?我不認識,我隻認得侯府二爺,你們若是再冒充侯府之人,我便讓人報官。”
張索從未見過這樣猖狂的管事,一看他們吃食,都是精細之物,完全沒有老農說的天氣幹旱一事。
張索很是生氣,跟舒青檸彙報後道,“大娘子,小的這就是将人揍一頓,讓他們明白誰才是主子。”
舒青檸擺手,“不用,咱們去另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