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賬冊上,卻隻寫了兩石,甚至還說天幹氣候實在不好,佃農揭不開鍋。
裴道遠便主張減輕了租金。
當然這是對外宣稱的,等到了莊子上,租金不僅沒減少,還漲了。
今年天氣不好,畝産應當隻能在兩石左右,可王管事在前些天已經通知下來,這租金依舊要漲。
去年收成好,漲了些他們再怎麼也能活下去,今年隻怕是難了。
舒青檸将賬本遞給福伯,福伯看到後滿目震驚,“這這”
他是家奴,在侯府幾十年,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陰陽賬本。
二爺管着田地莊子這些年,還不知道中飽私囊了多少呢。
舒青檸給福伯一個眼神示意,福伯立刻會意,聲音帶着憤怒,“大膽,小小管事,竟然敢糊弄大娘子,用假賬本敷衍。”
王管事一聽,趕緊喊冤,“沒有啊大娘子,這便是去歲的賬本。”
他本就大字不識,仗着在莊子上遊手好閑,偷雞摸狗,莊子上的人都是惹不起躲得起的。
這些年幫着二爺管着莊子,他也算是耀武揚威了一把,可這賬冊他是真的一竅不通。
張索又要得急,他根本沒有辦法作假,且他也不會作假啊。
“把為何與府中賬本出入這般大,去歲明明收益不好,為何你的賬冊之上每畝收成可達四石?”
“張索,把人吊起來,打到他說真話為止。”
他聲聲辯駁,舒青檸卻沒有給半點的好臉色,端起白開水抿了一口,淡淡的吩咐着張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