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檸甚至來不及思考,一下掀開被子下了床。
吳婆婆連忙遞過來鬥篷,“姑娘,當心受涼。”
她甚至隻趿上鞋子,便急沖沖的往外走。
“怎麼回事?”
福伯一臉焦急,“太醫們商議了一個治療方法,準備施針,一開始還沒有什麼不對勁,可這才一炷香,公子就渾身抽搐,嘔吐不止。”
“太醫又開了止吐藥,但一點都喂不進去,公子就是不開回,老奴也是聽張索說此前都是大娘子給公子喂藥的,所以才來打擾大娘子。”
說什麼打擾,她本來也睡不着,“走,我去瞧瞧。”
幾人匆匆趕到的時候,聽到屋裡傳來難受至極的喊聲,聽着就揪心。
她迅速推門而入,見到太醫正準備強行的給裴禦喂止吐藥。
“先住手!”
她幾步上前,“将軍如今牙關咬緊,強行喂藥會傷到他的,我來吧。”
太醫本就無從下手,聽她這樣說,立刻讓開位置。
舒青檸這段時間在路上一直都在照顧裴禦,從擦藥到喂藥,一直都是她親力親為。
一來是因為路上隻有她和阿穗是女子,女子照顧始終要耐心些。
二來也是因為她是裴禦之妻,照顧夫君之事本就應該她來。
所以一路行來,她還真照顧得很是得心應手,所以這喂不進去,也隻有讓她來試試了。
可她走近,隻看到裴禦胸前的衣服已經被藥液浸濕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