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再次的去裴禦的院子,正好裴禦在藥浴,太醫進進出出的,忙碌起來根本沒有在意她的出現。
她進入房中,看到光着身子坐在滿是漆黑藥液之中的裴禦。
他喚了一句,“禦哥哥。”
自然沒有人回應她,她緩緩上前,看到她胸前後背都是傷痕累累,“怎麼怎麼會這樣?”
她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那個在她眼裡無所不能,戰無不勝的兄長,渾身是傷。
她在老家,每次都能聽到他的捷報傳來,人們都說甯北侯是戰神,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沒有他打不赢的仗。
她也是這樣覺得,那個耍得了大刀,騎得了烈馬,更能百裡騎射,這樣的兄長怎麼會受這麼多的傷。
舒青檸那女人不是說兄長傷勢無大礙嗎?
她小心翼翼的上前,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想去觸碰他肩上那猙獰的傷疤。
可手還沒有觸碰到,浴桶之中的裴禦突然痛呼一聲,揚起頭,一臉的痛苦。
“兄長,你哪裡疼,告訴瑤兒。”
裴禦隻痛苦着神色,對她的話絲毫沒有反應,慌亂中她就想要去安撫裴禦。
可下一瞬,她聽到了他口中喊出的一個名字。
“舒青檸。”
聲音不大,但她聽得很清晰,兄長喊的就是舒青檸,他在極度痛苦的時候,喊的竟然是舒青檸那個女人。
難道真的如同義母所言,兄長是喜歡舒青檸的?
她因内心的這一認知而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