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有心疾,身子不好滿京城都知道,他去打了人,别人若是還手,他便立刻倒地不起。
這一次兩次之後,大家也都怕了他,見到他就趕緊閉上嘴巴,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他給訛上。
畢竟顧侯的權勢在京中也不容小觑。
若是真的讓這位金尊玉貴的小侯爺出了點什麼事,可就不是被打一頓那麼簡單了。
至于舒青檸為什麼沒有得到這消息,那也是因為顧恒川覺得這做法實在拿不出手。
他沒有武将那般的武藝,更沒有文官那樣驚才絕豔的口才。
他就是想為舒青檸出口氣,也隻能用這樣的法子,但他其實也擔心被舒青檸知道後被笑話,所以這件事也就隻有幾個親近的人,以及那些被訛上的人知道。
一行人到了承德殿沒多大一會兒,皇上便和裴禦一同前來,随着太監在外面高唱,“皇上駕到,甯北侯到。”
衆人立刻屏聲,目光看向殿外。
隻見皇上身着明黃龍袍,氣宇軒昂,大步流星跨過承德殿的門檻,即便年過半百,但依舊精神抖擻,看不出任何風月留下的痕迹。
而他的身旁,大太監推着裴禦緊随其後,四個太監在門檻處穩當的将裴禦的四輪車擡了進來。
随後皇帝親自接過四輪車的把手,将裴禦推着進入。
衆人齊齊高呼皇上萬歲。
皇帝心情極好,爽朗一笑,讓衆人落座。
裴禦的位置,在武将首列,緊接着便是顧侯一家。
而對面便是文官一派,兩兩對立,這應該是不成文的位置安排了。
裴禦入了坐,餘光瞧了下與虞氏坐在他身後的舒青檸。
她面色如常,視線微垂,并無半點的不适感,哪裡來的害怕。
裴禦情不自禁的便勾了勾唇角,他是真的被她給騙住了。
皇上落了座,該說的也說了,這酒菜也都上了,自然宴會也就開始了。
宴會上,最是少不了的便是歌舞。
皇帝在歌舞間隙頻頻舉杯,心情極好,衆人也都感受得出來。
“大周地廣豐饒,雖然近幾年偶有天災,但也很好的解決,此前西北一事,有貴妃主理,不僅安撫了百姓躁動不安的内心,更讓百姓有赈災糧,赈災銀,減緩了不少國庫的壓力。”
皇帝朝着半左下首的貴妃舉杯,“貴妃,咱們喝一杯,朕替大周百姓感謝你。”
貴妃莞爾一笑,極度的嬌媚柔和,“皇上言重了,身為大周貴妃,自當以皇上所想為先,皇上心疼受災百姓,臣妾自然也寝食難安,好在京中人力往一處使,這不是臣妾一個人的功勞,而是京中捐贈銀錢和糧食的各位命婦的功勞。”
這話說得實在太過漂亮,皇上誇贊了貴妃,但她将這功勞分配給了全部捐贈的人。
皇帝哈哈大笑,“貴妃你啊,還是這樣的心性,生怕朕忘了是嗎?”
貴妃也跟着皇帝笑,甚至還開玩笑的道,“所以皇上是要褒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