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切本應該是她的,若不是當初她相讓,哪裡有舒青檸這件事。
她一定要想法子得到些好處,不能讓舒青檸這一輩子都比她好過,都将她踩在腳底下,這是她無法承受的。
裴禦對舒枕月沒有什麼好印象,也是淡淡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她的見禮。
舒枕月自然感受得出裴禦的淡漠,但她一想,身為甯北侯,又是戍邊大将軍,這有點脾氣也是好的,不像那溫雲州,爛好人一個,整日做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還整日的不歸家。
人家一開口讓他幫忙,他就不拒絕,讓她整日的面對馮氏那張老臉。
要不是孩子快要生了,她才不會忍着呢。
“母親和長姐說完了嗎?我們要回府了。”舒青檸問。
林氏面色一沉,“青兒,你忙什麼?我與你長姐還沒選好點心呢。”
“那母親接着選就是,女兒又沒有攔着。”
話閉,她接着吩咐一旁的掌櫃,“掌櫃的,可得招待好我母親和長姐,對了,這怡暖齋是為烈士家眷所設,不管是誰來,都不可優惠半文。”
掌櫃的連連點頭,“這是自然,就連大娘子前來取點心,也都是按照市價付的。”
“這京中,不管是侯門将門,哪怕是宮裡的貴妃娘娘遣人來,也都沒有少過半文,大娘子大可放心。”
這樣一說,她就放心了。
林氏剛才那話,不就是想要占點便宜嗎?别說這鋪面是為烈士家眷所設,就算是她舒青檸的鋪子,給的錢也不能少一分。
在舒家因為沒有反抗的機會,所以一直被她們打壓欺負,現在她脫離了舒家,還能有些許話語權,她為何要委屈自己?為何要讓她們得逞?
“母親有想要的點心就多帶些回去吧,畢竟這也算是為烈士家眷做點好事呢。”
林氏被她這話裡外一擊,根本沒有辦法将此前心裡的那點占便宜的想法說出來。
又因為有裴禦在,她不能将一些情緒都給表現出來,隻能讪讪的吃下這氣。
舒青檸不想與這兩人多待,便主動推着裴禦先離開。
等舒青檸兩人一走,舒枕月才小聲的跟林氏說,“母親,我聽到一個消息,說是這甯北侯其實已經給了舒青檸放妻書了,現在是舒青檸拿了放妻書不願意離開呢。”
林氏有些驚詫,“這不可能吧。”
她剛才一直都在觀察舒青檸和裴禦,兩人雖然沒有如膠似漆,但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妥的,這放妻書應當不至于。
“我聽好幾個人都這樣說,而且這話最初出口的可是那江太師的孫女江瑤,她不是甯北侯府的義女嗎?她說出來的鐵定不假。”
林氏一聽,“那這裴禦給放妻書,難不成是不喜歡舒青檸?”
話鋒一轉,“不行,咱們可得撐着舒青檸還沒有被侯府掃地出門時去一趟,最起碼也要撈些好處才行。”
舒枕月挽着母親的手,“那母親也帶着女兒去見見世面吧。”